◎本報記者 張夢然

如果人類的認知能力是一道風景，那么人工智能（AI）確實越來越多地占據了大片土地。AI現在可在視覺、圖像識別、推理、閱讀理解和玩游戲等領域比人類更好地執行許多獨立的認知任務。這些AI技能可能會在不到10年的時間內導致全球勞動力市場發生戲劇性的重新排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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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公眾針對ChatGPT等工具的興起在AI社區提出了一個老問題：通用人工智能（AGI）——即在人類水平上執行的人工智能，是否可以實現？

有人認為，高級大型語言模型GPT-4正處于AGI的早期階段，因為它展示了“智能火花”。ChatGPT背后的公司OpenAI也毫不掩飾地宣布了對AGI的追求。

但與此同時，很多人呼吁立即停止開發這些模型，理由是“對社會和人類構成深遠風險”。這些暫停AI研究的呼吁不太可能成功，因為先進智能的誘惑力太強，人類無法忽視，而且回報也太豐厚，企業也無法停下來。

人類對AGI的擔憂是否有根有據？GPT-4與AGI有多接近？

人類會黯然失色？
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AI將發展出與人類相匹配的學習技能和能力，并達到AGI水平。在這一愿景中，人類所獨有的持續學習能力，以及更重要的——將學習從一個領域轉移到另一個領域的能力，最終將被AI復制。這與當前的AI形成對比，當前的AI在一個領域接受訓練，不會轉移到其他領域。

許多人擔心，在某個時刻，AI將超越人類智能，然后迅速使人類黯然失色。人類面對未來的AI，就像現在螞蟻出現在人類面前一樣。

AGI的合理性因此受到一些哲學家和研究人員的質疑，他們指出當前的模型在很大程度上不了解輸出，也就是說，它們不了解它們正在生產什么。它們也沒有實現意識的前景，因為它們主要是預測性的。

這些模型目前還是簡單地重新組合和復制它們訓練過的數據。作為生命本質的意識，其實是缺失的。即使AI基礎模型繼續推進并完成更復雜的任務，也不能保證意識或AGI會出現。

但如果它真的出現了，人類將如何識別它？

增強而不是取代

ChatGPT和GPT-4在某些任務方面的能力或優于人類的能力，給人的印象是AGI即將到來，每個新模型的快速性能改進都證實了這一觀點。

毫無疑問，現在AI可在許多個體認知任務中勝過人類。還有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，與AI交互的最佳模型很可能是人機配對的一面，那就是人類自己的智能得到增強，而不是被AI取代。

隨著微軟Copilot和AI結對編程的公告出現，結對的跡象已經出現。在人類未來的工作、生活和學習中，AI無孔不入、持久存在，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。

按照這個標準，AI被視為智能的能力是合理的，但這仍然是有爭議的空間，許多人反對它。美國著名語言學家諾姆·喬姆斯基曾表示，AGI的黎明可能會到來，但破曉時分未至。

與AI做伴的旅程

人們可能會從某人（例如一本書的作者）那里獲得洞察力，但不會將他們視為自己認知的“代理人”。

但ChatGPT、Copilot和其他AI輔助工具可成為人類認知網絡的一部分，人類與它們互動，向它們提問，它們為人類重組文檔和資源。從這個意義上說，AI其實不需要有感知力或擁有一般智能。它只需要能夠嵌入人類的知識網絡并成為人類知識網絡的一部分，以取代和增強人類當前的許多工作和任務。

對AGI的關注，忽視了當前模型和工具為人類提供的許多機會。有知覺、有意識或無意識——所有這些屬性與許多已經在利用AI共同創作藝術、寫作、視頻和駕馭生活的人無關。

與人類最相關或最緊迫的問題，不是AI單獨存在且與人類脫節時是否智能。可以說，到今天為止，隨著AI對人類認知能力的提高，人類變得更聰明、更有能力、更有創造力。現在看來，人類的未來可能是與AI成為“隊友”，從這一角度看，旅程已在進行中。